混混在詩的群妖裡

幾百年來你是
最會寫詩那一個
像猴子吃香蕉那樣
容易，甜
叫做潑猴的現象
除了風，除了瘋
毀壞文學和五穀
專挑硬的吃
除了這些你一無是處
大家都誤會了
我是花蓮的瓶鼻海豚
有讚美兄弟姐妹的歌聲
有詩
有文學幸運的龜山島將海洋馱負在背上
化為溫柔的你
忽隱忽現
鬃毛啊
難道你想模仿風
那麼要先學會死亡的號角
向懸崖奔去
為草原
在墳
在消失
在颯颯的風聲
在追求詩人的名分
我甘願沒有字，沒有詞
只有城
在牆垣之間開一朵花
在傾頹
必須想望詩，想望
飄落
詩，是口號
詩，在你能生存的時間中
在寫
在死亡
在寫
在死亡
我哀痛
想抱著你
在我學會了飛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