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5年4月16日 星期四

象徵的森林

帶點批判的
桌上的靜物─短葉水蜈蚣說話了
當意志與意識對抗
文學與藝術調和瞬間的詩意是狂放
擺蕩與戰慄
詩人途經該處在樹椏上築滿鳥巢
詩和詩啁啾
耳朵的孔洞小得出奇卻能接收山谷
妳跑遍世界各地的圖書館
鳥羽、骨骸和岩石散亂在懸崖
思潮躍下抓刮著窗玻璃

一小碟的月光天真而純潔地光亮
在虛空之中
妳的詩在天空閃耀
始終只是我的
妳絲毫不在意
直到今天仍不知道如何讓人遇見
彷彿一張羞怯的白紙在海上不斷地張開
浪咕嚕咕嚕地泡兒
消散消散……消散
世界究竟如何看待我們呢
那苦惱的自我

思想已在我身上創造一個詩人
我不承認而已
像一頭迷途的羔羊
大片空白地森林
逃避無緣無由地恐懼
他仰頭在天空尋找什麼
想妳翻著書頁的樣子
長髮和馬鬃同在風裡
流著馬匹的血液
詩句踢動馬蹄
揚起書店的灰塵























我的筆是風
是象徵
在陽光靜默的森林舖滿落葉
文明是亡者的尊榮
我憑藉過去已逝地聲音創作
吶喊亦來自文明
我因詩而存在
手稿堆積如山
何須憂愁






思潮躍下抓刮著窗玻璃
妳說可以感受到那超高頻的絕決
尖銳刺耳的靈魂
只是第一段我怎麼也表現不出
那種美得絕望啊

馬蹄一再問了
是否我該絕塵而去